47、他剐掉乳晕下缘黥刺字（陈瑾-季默）
季默在树下抽了几根烟。 低头看自己左腕上之前主动戴上的监控电击手环，眼睛划瞟至在自己胯间，那里曾戴了四年贞操笼。 冷而轻的微嗤，从鼻息间咳哼，他真、傻透了！ 走向树下，拆下沙袋、枪靶，整齐码好。 虽已是军官，他依然保留少年小兵时自律素质，健身完亲自抹拭沙袋、单杠、冲刷地板，这一小片他常呆的地方，比院里其它角落还整洁干净，地上无一点陈留汗渍、烟灰烟油黄渍。 平时他只抹拭沙袋，今天却把整个沙袋拆下来？！陈瑾缓缓走过来。 听到脚步声，他转身，两人淡淡相对。她应该知道，他今天去出入境处问询，她神色淡然、略威凛，比素来少了件亲和外衣。 他属实没想到，过来赴【初恋女友】母亲喜宴，现在这边系统不认他的身份信息，别说买机票、过境，他现在想用身份ID、护照买张电话卡、地铁卡都没法，他被彻底隔绝在这边。 出入境处语焉不详，反正暂时处理不了。用头发梢都想得出，谁搞的鬼。 他更没想到，她会用肯定浅笑句式回复别人开出一起玩他的要求和条件！ 【呵，行啊，你约欧阳喝酒，天上人锏。】——这是陈瑾的原话，笑得相当轻飘飘。 这段感情算什么？或者他算什么？ 他自以为是感情？她当他是上门的肉？——吃、占有、再跟人交换？！ 他自以为两人某些方面相契，军人有所为、有所不为，结果她可以拿枕边人交换利益？他值几十万张选票？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他高颀挺拔站在树下，突然说。 她摇头。他是强悍、俊漠对外，对家里人调高宽容底线那种；在他们国度，一定会是个好军人、好情人、好丈夫、好父亲…… 只不过，对她来说，男人的细致、温柔、宽容实在不值一提！最重要是一定程度的归化！臣服！ “骗我很好玩？”他指身份信息这事，他说过不下三次旅游签证到期前如何如何，让她和他回去走走？他偿试改旅游签为探亲签，以后过来方便，她闷声不吭腔，原来早坑掉他身份ID信息。 身心留有后路就是这么麻烦，什么乱七八狗屁签？她要他入籍！“你不订票、不去查，不就不知道喽。”她轻描淡写的，还微眯了眯眼，颇不耐烦。 这逻辑？！ “那，和欧阳上将一起玩我呢？”他点了根烟，撩绕烟雾后，深邃眉眼令人琢磨不透，不辩喜怒地，似乎这一刻才让人记起他是平等国中将，而不是每天寡言打沙袋、靶子、练拳俊漠隐形人。 这院里就没人敢靠近她书房！“你偷听？”她眼眸幽沉低喝，略过了说到【玩】字，他眉间的跳蹙。 “嘁！”他针锋相对冷嗤。 ——身经百战，他们反应都太快。 “像你妈和你妹同床搞男人？”他呼出长长一口烟，右手插裤兜，“男人在你们眼里，就像【物】？看中掠取，就没投入过感情。” 她不当一回事冷嗤，“某件冲锋衣穿着好看、某个玩具好玩，母女一起穿、一起玩罢。” 嗯，他淡淡点头。 右手从工装裤兜里掏出把手枪——速度快得她除了往后连退几步、来不及任何反应——手臂侧平举，他连偏头看都没，【砰】一声响，系沙袋的麻绳悠晃，一枚薄铜壳橡皮弹擦过麻绳撞向墙面掉了下来。 在她院里、在她面前动枪？果然，最难搞的就是他！她眸眼持续微眯，身型挺了挺，浑身危险气息渐浓，“季默，你信不信，今晚我就和欧阳玩透你？！” “信！” 私底坑掉他的身份ID信息，送他一把只能轻伤人、杀不了人的铜壳橡皮弹手枪，和别人一起玩透他换选票…… 他再次低头看向左腕手环、眸神划拉至胯间，那里曾戴了四年贞操笼…… 从没说及其中的不服、憋屈，比如，她给他戴上这个，本就应暗持某种对等契约：他没法乱来，她不会乱来。结果在他之后还有沈含、祈苼兄弟、那个该死嚣张的饼，后续绝对还有…… 傻傻一头扎进初恋，坚毅在里面，四年出。中途不是完全没可能拆了那玩意儿，只是、他当那像初恋－异地恋的见证？像她的陪伴？ 或什么都好，他便这么无惮无惧任何异样眼神俊漠戴着，年中因此【上将】军衔旁落…… 忠诚、坚毅、一步步的妥协，换来…… 像个笑话！ 将手枪扔在地上，他双手交叉抓卫衣对角下摆，往上一提一掀，卫衣被脱下、抓在左手，沟壑分明紧致腹肌、微坡胸肌，宽硕肩臂，腋胸往下收出漂亮斜腰线，水洗工装裤腰微垮挂在腰际，露出半截人鱼线； 一身肌肉流畅漂亮性感！ 右手从工装裤侧兜掏出把小匕首，也是她送的，和手枪同时送他那把，单手潇洒甩掉匕首钢壳，晃了晃匕首柄，轻嗤，“陈上将，这不会也是假的吧？” 她浑身危险气息渐趋暴棚！ “我试试？！”——四年感情，彻头彻尾的虚幻！忠诚？坚持？为感情、为礼节的奔赴？傻不拉叽！他右手往怀里勾扬、钢光晃闪！血滴扇面似喷洒、散落在陈瑾一米远地上。 淡淡血腥味随秋风飘飘荡荡…… 【铛啷】，匕首被他往地上一扔，一小片渍润着鲜血的皮肉从匕首刃面上震落、毫无生气瘫在地上，隐绰可见皮肉凹凸不平，似一块被剥下的黥字肉皮…… 她只来得及扫了一眼他血肉模糊、伤口深至骨乳晕下缘肉洞，他抓着卫衣转身进屋。 他将陪了他初恋四年多乳晕下缘的黥刺字，生生挖剐下来！扔在地上还给她。 ——像个响亮的耳光，同时扇向他们俩；像个否定感叹号，否定掉四年出两人的一切感觉、感情关联；也像个休止音符…… 她眉头跳蹙，看着他身躯挺拔、推开屋门，又铛啷关上，几瞬后门又被推开，他将四个情人节送她的礼物全扔了出来，叮铛玻璃摔碎声响： 那是他亲自己去工坊烧制的歪脖子玻璃沙漏…… 当时录了视频，后来发给她，磁性低沉画外音：陈瑾，这叫思念的沙漏，by季默…… 傻不拉叽。 傻不拉叽。 不知何时围观的沈含撇嘴白眼：“气性真差。” “男人这样暴脾气怎么行。”祈苼望天。 “男人还不能多嘴呢，都回各自屋里去。”温怀腔调温宛，善解人意。 季默裸露着上半身，挺拔着像俊漠不羁野马幽沉看她，“陈上将，好聚好散，你最好让我回国。”——当从来就没来过。乳晕一缕一缕的血往下淌，灼灼淌出，冰冷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