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收网

    唐卯落荒而逃了。

    付丘昊说在一起的时候他才突然惊醒，他干了多么禽兽的一件事。如果是被付丘昊强迫的，那他就是受害者，可最后是他主动的，他迷失在欲望中无法自拔地侵犯了他的学生。

    唐卯狼狈地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颓废地靠着门滑了下去，脑子不断闪过最后从付丘昊后庭里流出来的精液和触目惊心的血丝，以及付丘昊环着他的脖子泪眼婆娑地说“老师，我们在一起吧。”

    甚是荒唐。

    他打开付丘昊的聊天页面，想问他怎么样了。改来改去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到晚上付丘昊也一直没有联系他，他们的信息还停留在下午付丘昊说的“老师，我等您。”

    唐卯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后，又做梦了。

    梦里他正在和一个人亲吻，柔软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交换着唾液。他的性器先被对方套弄着，然后突然感觉被温暖而湿润的肉壁包裹住，他的两只手掌住对方丰腴有弹性的性感双臀，不知疲惫地挺腰。他们疯狂的做爱，他看不清对方是谁，全程也没有说话，只有激烈的喘息声。

    唐卯醒来时，无疑腿间又是一片湿润。他看了眼手机，才8点，他还不想起，但是潮湿的内裤又让他很不舒服，最后还是爬了起来。

    简单地吃了点早餐，坐在沙发上猜测付丘昊今天会不会来上课。想他来，又害怕他来。

    答案是付丘昊没有来，也没有联系他。唐卯自己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下午电影，晚上也没有去健身房。

    他又想给付丘昊发信息了，但又不知道说什么，犹豫间就到了星期一。

    一到公司，李子菀就对他说，刚才付丘昊妈妈打电话来说，付丘昊不舒服，不能来上课了。

    唐卯又想起那些血丝，有些不安。其他老师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都来问他怎么了。他只能又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晚上下班之后唐卯鬼使神差地来了付丘昊家，站在院子外面看了十几分钟，又灰溜溜地回去了。

    付丘昊一请假就请了好几天，再次见到他时已经星期五了。期间唐卯给他发了几条消息，问他身体怎么样了，好起来了吗，诸如此类，都石沉大海了。

    唐卯原本并不是性欲很强的人，基本上一个月才自己纾解一次，有时忙起来，两三个月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没见到付丘昊的这几天里，他天天梦到跟人做爱，开始几天还跟之前一样，看不清对方的脸，也分不清是男是女。可后来梦里的人变成了付丘昊，他骑在对方身上，一遍遍地贯穿他，最后付丘昊总是流着眼泪说“老师，我们在一起吧。”这句话像魔咒一样，他每次听到都会醒来，然后收拾自己狼狈的下身。

    付丘昊本就挺白的，现在嘴唇也没了颜色，显得更苍白了。他见到唐卯也只是恭恭敬敬地叫了声“老师好，课堂上也很少说话。唐卯有时刻意靠近他，都被躲开了。

    今天来上课的人不多，只有另一个老师与他们隔了两个教室，在上韩语课。课间休息的时候，唐卯没有像往常一样迫不及待地出去，他看着蔫蔫地坐在对面的付丘昊有些不是滋味。付丘昊今天都在回避他的目光。

    “生病，是因为那天吗。”

    付丘昊没有回话，垂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对不起??????”

    “老师不必内疚，我自愿的。”

    “我不该???????”

    “我放弃了，我以后不会再骚扰您。”

    唐卯猛然听到这个，竟然有些失落。他看到付丘昊微红的眼角，有些心痛。付丘昊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光彩照人，无时无刻不绽放自己的光彩，像开屏的孔雀。

    唐卯原本打算说，可以试着接受他的追求的。听到对方说放弃了，就没能说出口。

    僵持之间，一颗豆大的泪珠从付丘昊眼角流下来，在白净的脸庞滑下一条泪痕，啪地滴他手上，也滴在唐卯的心里。

    唐卯更心疼了，越过桌子，抚上付丘昊的脸，轻轻地帮他擦去泪痕，“别哭，我们在一起。”

    付丘昊闻言，抬起了头看着他，然后又垂下，“您不用可怜我。”

    “我没有??????我原本一直介于你是我的学生，所以才刻意跟你保持距离，可是看到你哭，”他戳了戳自己的心脏，“我这里疼。”

    付丘昊再次把视线移到他脸上，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吗？您没骗我？”

    唐卯有些紧张，“虽然我的感情可能还没不能跟你的对等，但是我确信，我有点喜欢上你了。”

    付丘昊拨下他还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亲了亲他的掌心，“老师，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