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有他在，他就是你的枪。你的一声令下就是他的枪之所指
当你的枪口直顶在太阳穴上，韩子仁开始认清楚现实，意识到你不是在装腔作势。 国外漂泊多年，他以为你是在无度挥霍中享受异国风情，殊不知你在纷乱的国度里，是如何在身无长物的恶劣条件下一步步走过来。要知道，有时候仅靠脑子是没有办法在失去理智的暴徒手上讨到好处。 与对枪支管控严格的国内不同，在外国一部手机的价格就能买得到一把还算不错手枪。虽说你的射击技术比不上作为警校优等生出身的阿程那般精准，但打中目标人物还算不上难事。 “还用我重复一遍吗，韩副市长？” 你在韩子仁没有受伤的耳边，温柔地说到。韩子仁把嘴边的话同唾沫一同吞咽下去。 “放下枪。” 他沙哑地开口道。 对面衣衫不整的男人们只能在这种尴尬的情境下，缓缓地弯下腰把枪放在自己脚边，举起双手以示自己的无害性。立场的瞬间反转，让焦点聚集到你身上。阿程则用专业的姿势快速踢开他们脚下的枪支，确保安全距离后，撕下自己破碎的上衣，隔着布料将枪支收集起来。 他们太自信了，自信到没有对自己身份有所掩饰，现在每把枪柄上的指纹都能成为他们作为公职人员非法持枪的证据。 “第一轮游戏最简单了不是吗？仅仅是让你们放下枪而已。” 阿程回到你的身边，目前你们不适合多言。你吩咐他，让他去解决外面打电话的漏网之鱼。阿程的目光落在你滴血的手腕上，没有经过处理的伤口伴随着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往外渗血，韩子仁白色的衬衫此时已经被你的血染成红色，可是他跟你都知道，现在不是顾及伤口的时候。 “第二轮游戏开始。十五秒内，没有脱光的人，将获得下一枚子弹。” 你的游戏规则引起一阵哗然，你带有明确侮辱性的游戏惹得众人强烈不满。 “你别太过分！” “真是个变态！” 他们口中骂骂咧咧地吐着脏字，你对他们的反驳充耳不闻，开始倒数。 “十五、十四、十三…” 胆小慎微的人在你倒数的压迫下开始不情愿地脱衣服，他们将衣物放在你指定的地点，神情不自在地将双手遮挡在私密部位。当然也有对你的命令拒不配合的刺头在。或许在他们看来，你这样出身的小少爷，纵使会开枪，也不敢杀人。可惜，偏偏你对生命毫无敬畏，无法与他人共情。杀掉他们，跟杀掉一群鼠蚁并无差别。于是你举枪，利落地对着试图反抗的男人下腹就是一枪。方才还出言不逊的人满眼震惊地捂住自己出血不止的伤口跪倒在地上。如果你开第一枪是迫于无奈的威胁，那么这一枪，就是彻头彻尾的挑衅。 “刚刚衣服脱得最快的不是你吗？现在觉得让你脱衣服是侮辱你？看来在男人虚荣的自尊心面前，一条命不怎么值钱啊。” 还在观望的人被你突袭的一枪震慑住，互相张望交流眼神，开始加快自己脱衣服的速度。他们与亡命之徒不同，这些人有自己的事业和家庭，换句话说，他们比起不要命的杀手和混混，更加惜命。 除了两个受伤的人，其他几人都在规定时间完成了你的第二轮游戏任务。经历过专业训练的男人们各个精瘦矫健，而你对那群无趣的肉体提不起丁点欣赏的兴趣。 “你们如此看重那根无用的烂屌，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瞄准。” ? 第二轮游戏结束，阿程扛着昏迷的人回来，把那人丢在被你敲晕的男人旁边。他没有劝阻你恶趣的游戏，也没有制止你伤人的举动。比起嘲笑那些曾经羞辱过他的人此刻赤裸的丑态，他更在乎的是你看起来颇有些狰狞的伤口。 阿程过分关注的目光令你失去了继续戏耍他们的兴致。计算着时间，你们差不多该离开了。你从韩子仁身上掏出他的手机和车钥匙，用他随身携带的匕首割破了他的衣服，并把完好外套丢给阿程。 “穿好衣服。” 阿程接过衣服点头。韩子仁饶是老当益壮也比不上正直壮年的阿程，原本宽松的休闲款西服外套紧紧地贴合在阿程身上，勾勒明显的宽肩和腰线。 阿程的回归，省去你拿枪的力气。有他在，他就是你的枪。你的一声令下就是他的枪之所指。你不担心他会下不了决心开枪。因为今天你才深刻认识到，他真的会为你做任何事。你将隐隐颤抖的双手藏在身后，不愿在外人面前暴露你的弱点。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好好说。我们可以谈。” 这次挣扎着无力反抗的人变成了韩子仁，大概是从你的目光中看出了不经遮掩的残忍天性，他开始主动跟你搭话。 “啧啧啧，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都把我吓到了。你说你要干掉我的阿程，还说要我的命呢。” 你用天真的语气，绘声绘色地模仿者韩子仁恐吓过你的言语。 “我，也就说说而已。你想，我这种身份的人，手上要是沾了人命，得不偿失。” 你遗憾地摇头，好似不赞同他的观点。 “那是因为你觉得你不会输。可惜，没有哪个赌徒能够每次都赢。” 韩子仁抿了抿嘴，向你表达他那颗服软的心。 “是，这次算我输，我跟你道歉。你想要什么。钱还是地位？我都可以给你。白家不是要除掉你吗？我可以帮你，我手里那些生意，你感兴趣，我也可以给你。何必弄得这么难看。” 你叹了一口气，嘴角挂着笑意，却掩不去眼底的寒意。 “怎么办呢？我这个人，无心权势，也不缺金少银。就是有一个缺点，睚眦必报。承蒙你的关怀，出于礼貌，我怎么也得还回去，你说是吧？” 阿程遵从你的吩咐，把韩子仁身上被你划成破布条的衣服丢进衣物堆里，那是他们全部的家当。他从地上捡起不知是谁的打火机，当着男人们的面，点燃了衣物。你欣赏着他们每一个人脸上或屈辱或愤恨的表情。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将成为你愉悦心情的养料。 阿程一手握着枪，单手拎着韩子仁的脖颈，把他扯倒在地，一脚踹得他在地上翻滚几圈，滚到他那些赤裸的手下身边，他们还记得谁是他们的头领，赶紧搀着他的胳膊扶人起来。韩子仁松弛褶皱的皮肉跟周围年轻的肉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养尊处优如何？身居高位又如何？穿上衣服他是高高在上的人上人，而把那层高贵的皮囊脱掉后，他只是一个丑陋又恶心的怪物，与他旁边助纣为虐的禽兽没有区别。 “第三轮游戏，韩副市长，你也得一起玩。” 你体贴地提醒。 “这一轮游戏非常简单。大象鼻子转圈应该都听说过吧？我们就玩这个。不过，在我没说停止之前，做的不够标准或者转得最慢的那个人，你下面的“大象”就要被阿程没收了。” 你嬉笑着靠在阿程身边，谁都知道，你说的不是玩笑。 “白景铭你这个疯子！怪不得会被白家扫地出门，亲生的哥哥都容不下你。你就是个被所有人舍弃的神经病！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披了一层人皮就是个人吗？我…” “砰。” 枪声打断了韩子仁对你辱骂。其实你还想听听他狗嘴里能吐出来什么东西。你漫不经心地瞄向身边的阿程，看来韩子仁惹怒了别的人。说实话，阿程会在你没有指令下毫不犹豫开枪是你预料之外的事。子弹没有打中要害位置，而是打中了他锁骨与脖颈的连接处，差一点就直穿喉咙，让他永远都说不出来一个字。 “游戏开始。” 阿程在开完枪后面神情严肃地开口，你站在他身边，你感知得到他隐忍的愤怒。 今天整件事阿程都没有什么存在感，最多是充当韩子仁用来制约恐吓你的工具。然而此刻，在场的人才明白，他们是怎样低估了这个以为被人玩坏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