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初次双修4

    封泉相信，拥有野心的男人——对于焚檀教，还包括女人——要格外自律。眼皮底下的芝麻小事，可能会让一辈子的努力付诸东流。如果礼贤下士、兵精将强，却因为吃了美人蛇而被蛇妖诅咒，对这畜生处处讨好、发疯发狂，把多年忠臣折磨离心，自己沦为求而不得的猪狗，祭奠了蛇妖的化人礼，得到一滴臭泪作为墓志铭，说明这个人耽于虚假、被动的情爱，不配成就霸业。

    封泉自认恶徒，心就宁碎不软。别人对他善，他就要对别人好？别人比他软，他就要叫宝宝？世间绝没有这条道理。攀爬高峰的长路洒满血泪，封泉只洒自己的血、洒别人的泪。他对自己狠，也爱自己爱得要死，谁也别觊觎他来付出。

    封泉不仅警惕着神志错乱，还十分迷信，元阳外泄会限制武学上的发展，所以他拼着永不高潮，也要给自己上一辈子的环，若不是采补了那么多人，他能比僧人还戒色。

    他吃瓜果鱼，不喜精细烹饪，远肥肉，饮白水。白水无味，清澈见底，一方面意味着洁净，不会掺了泥沙让人拉肚子，一方面若是有人图谋不轨，容易察觉到毒药的存在。

    宁雪落是一杯浑浊到极致的东西，入口柔滑，因此是奶，又没那么腻，是加了茶。这玩意很讨厌，越喝越渴。

    封泉没有改变口味，他想把宁雪落翻过来倒干净，看清楚杯底挂着什么毒药，然后把宁雪落倒满清水，一饮而尽，咂巴咂巴杯中的奶浊和茶意。等第二杯、第三杯没了姓宁的这口点缀，封泉或许会仍旧喝他的白水。

    梦里的凤鸟象征着什么？是自然力量对封泉低语，说宁雪落是他的吉兆，要他把宁雪落撕碎，点燃白焰，让成功的光芒照耀自己。

    但是那片森林被迫与凤鸟一起燃烧殆尽，结局之前，封泉被翅膀挡住了视线，没看到涅盘的接下来是荒芜，还是春风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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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泉真气中的敌意让宁雪落紧张。失去武功还不够，在封泉的潜意识里，自己是一个威胁。宁雪落已经口中对他称爱、胯下为他服务，简直想不到还能怎样示弱。

    这只野兽的习性成谜。笑脸对它，它不屑，顺着毛摸，它警惕。宁雪落需要不经意暴露缺陷，让封泉自以为掌控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