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谢衣尘终于被允许起身，觉得膝盖都跪僵了。穿裤子时他悄悄看了一眼李修，见对方仍是一副无视自己的样子，心中不禁有几分忐忑。 时候不早，四人便一起先吃了午饭。谢衣尘和洛意都疼的坐不下是跪着吃的。吃饭时，谢衣尘便打量起身边的洛意来。洛意个子很高，皮肤偏黑，颧骨高耸，双颊凹陷，嘴角永远下勾着，让人看着便心生畏惧。他的脸上有一道从眼角划到下唇的伤疤，更显得人如强盗一般歹恶。可是，只要他的视线不经意划过洛伦生，哪怕只是后者的背影，他眼中的沉静便会立刻被恐惧打碎。 谢衣尘想起洛伦生说的打洛意没顾忌，对洛伦生心生厌憎的同时感到一丝侥幸。洛伦生性情中的阴暗面无疑大部分都发泄在了洛意身上，到谢衣尘这里也就能有所克制。 坐着的两人一直在就打屁股机做讨论。李修口中半是好奇半是埋怨，问洛伦生为何不从自己店里买。谢衣尘这才想起李修还经营着一家情趣用品店，不禁腹诽这专用于惩罚的机器算什么情趣用品。 洛伦生笑道：“怎么不是你店里的？就是你刚进的新款。前两天你躲我家，我去找你的小助理下的单。” 李修想了想便明白他的意图，笑骂道：“你也太禽兽了吧？我那小助理还是个学生你也去招惹。” 洛伦生嬉笑道：“逗他玩玩嘛，不会过分。” 李修道：“正好，这机器到店里的时候我已经躲起来了，到现在还没看过实物，今天在你这见识见识。” 谢衣尘听着两人热切的讨论，突然觉得刚挨完打的屁股更痛了。 饭后四人一起去了洛意的卧室，就在谢衣尘之前所在客厅的楼上。房间贯彻了别墅奢侈的基调十分宽敞，但室内的摆设却十分简单，只有一张铺着卡通床具的单人床，一张粉色书桌和一个暖黄色壁式衣柜，看起来就像是小学女生的房间。唯一与可爱不协调的，就是床边几乎与床一般大的巨大机器，无疑便是洛伦生新买的打屁股机。 想到这就是洛意这个粗糙男人的房间，谢衣尘一阵反胃。 不用想，这肯定是洛伦生的恶趣味。 李修走上前看看机器上繁杂的机械臂，从其位置判断洛意挨打应该是用的最基本的趴伏抬臀的姿势。他想了想，冲洛伦生挑眉道：“演示演示？” 门口的两人同时绷紧身体，谢衣尘还不安地看了洛意一眼，洛意却是一直低着头试图靠静止不动来降低存在感。 洛伦生对于这个提议自然没什么意见，他看了一眼僵立着的两人，问李修道：“行，你想看他们谁挨打？” 李修无所谓道：“两个现在都归你管，干嘛要让我定？你自己看着办吧。” 洛伦生凝眉看向二人。之前谢衣尘受的伤无疑要疼些，而且他今天刚接受训诫，承受度和洛意根本没法比。可谁知道等下李修想看什么花样。洛伦生终是舍不得自家哥哥被外人欺辱，假公正道：“我哥已经被这玩意打过几次了，今天就让衣尘试试吧。衣尘，衣服脱了过来。” 逃过一劫的洛意不厚道地松口气。谢衣尘傻傻看着洛伦生，不解道：“脱衣服，不是只用脱裤子吗？” 洛伦生轻笑道：“不想脱？” 谢衣尘一个激灵，见李修正冷冷看向自己立时顾不得许多了。他恭敬道了声“不敢”，然后便在三人的注视下将衣服鞋袜全部除下，赤裸裸往洛伦生走去。 洛伦生握住他的臀肉狠狠揪了一把，训道：“今天先不忙教你，以后记得脱下的衣服裤子要摆好，而不是随便堆在地上就可以了。” 谢衣尘羞赧地赤身站在充满小女孩气息的房间里，面对两个相貌堂堂的男子时愈发羞愧。他知道，整洁讲究的衣着能让人自发心生敬意，因为他从前便是如此。而一旦剥离这层伪装，他便甚至比乞丐还要脆弱。 洛伦生让洛意脱了裤子跪在边上看着，然后才把谢衣尘固定在机器上。那机器上支出五个板子，分别固定谢衣尘的四肢和腰腹使他四肢向下，等待受罚的臀部却对着窗户。趴在板子上的谢衣尘敏锐地察觉到这些板子连结主机的部分有多处弧型接头，显然是可以移动的。也就是说，他可能会被调整成很多种受罚姿势。 一个平板电脑大小的方形屏幕连着机器正放在他眼前。谢衣尘看着洛伦生打开屏幕，在上面点了几下，屏幕上立刻显出四格镜头，分别是他的脸的特写、屁股的特写、离屁股一米多的远镜头、和从屋子上方略倾斜拍摄的俯视镜头。 洛伦生出去一趟从自己房间拿出一个平板递给李修，解释道：“每个机器都与用主绑定，只要你能上网，可以在远处点开网页或者他们的app，输入用户信息就可以实时监测惩罚情况。” 平板上的用户信息已经输入完毕进入到与机器屏幕相同的四格画面。李修随意点了一个格子，那个镜头就扩大到整个屏幕，原本的四格镜头则缩小放在角落。他又试了试，发现四个镜头可以拖拽使主要显示其中一到三个并任意排布，而只要点两下缩小画像就可以恢复成最开始的田字排布。 李修道：“你没有设置录像模式吧？” 洛伦生道：“没有。毕竟衣尘不是我哥，所以我专门把录像模式关了。我研究过了你新选的这家公司这方面做的真的很不错，不录像的话打完之后不论本机还是网上都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李修不以为意：“这算什么？这种产品，如果这点隐私保障都做不好，谁敢用他家的产品。” 趴在机器上的谢衣尘看见画面后就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不想去看镜头里自己的样子，却又忍不住好奇这机器的其他设置。从两个远镜头看，他的身后有三根细长支架，两根连着透明的薄胶板，一根连着黑色的细鞭。谢衣尘不安地看着细鞭对着的位置，直觉这东西应该不是用来抽臀肉的。 镜头上出现一只手捏住透明胶板，耳边传来洛伦生的解说声：“这个机器配套的有十种类似这个的板子，可以随喜好更换。而且他们的网站上还有更多种的刑具，只要确认接口规格就可以购买了换上使用，还挺方便。” 李修看了一眼：“这上面还有水？” 洛伦生道：“刚打了我哥嘛。这玩意用完后会自动清洗晾干，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用，所以没让我哥选烘干。” 李修这才想起是有这么一个功能，也就不再关注这节。 洛伦生笑着揉了揉谢衣尘翘起的屁股，说道：“我看你店里没进，打算后面自己买一个，你也可以考虑是否跟进。我看到这刑具中有一种是可通感的仿真手掌，搭配一个非常薄的手套。用假手打，你再戴上手套就可以像真的手打一样感觉到他皮肤的触感和温度。而且通感可以设定，他这边力度不变，但可以降低你手掌感受到的疼痛度，也就不会打着打着就必须用工具了。” 李修是对这种阉割后的训诫体验没什么兴趣，敷衍道：“再说吧，如果喜欢的人多我就考虑进。” 洛伦生道：“还可以直接远程VR模拟的哦，那样即便你不在他身边，也可以随时揍他。当然，是真的连接双方的揍。” 李修好笑道：“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功能？接下来是不是要说，还可以模拟虚拟景象，比如构建虚拟的户外场景、课堂场景之类的？” 洛伦生一点没有被看穿的窘迫，笑道：“本来就是。你这机器可后续配套的功能多着呢，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就进了最普通的基础配置。” 李修坦言道：“那种虚拟有更好的专门产品，没必要用这个机器的配套品。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帮你联系厂家。” 洛伦生眼前一亮：“行，说好了。” 李修调出平板右侧的设置版面，只定了十下便按上确定。谢衣尘身后的两块软胶立刻被支架带动着迅速转动，啪啪两下相继打在他左右臀瓣上。 “疼！” 谢衣尘叫出口才意识到那两人不会因此心疼自己。他刚才因好奇听的太认真，一时把自己也当成了一般的观众，忘了自己其实只是个不被在乎的辅助展示的模特罢了。 洛伦生揉揉他的头顶，道：“乖，让阿修好生研究研究。” 李修调出力度设置的滑条，把标头从中间依次朝两头移动。支架转动时快时慢，落在谢衣尘屁股上的力道也时轻时重。谢衣尘吃痛忍不住回头，便见李修认真地点着平板，再抬头看一下机器运转的情况，全然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心中顿时生出一种被无视的失落感。 谢衣尘平日里相貌出众，气质高冷，到哪里都是吸引眼球的存在。他虽面上冷淡，心里对这种焦点感却是十分享受的，因此被李修忽视便分外不适。再怎么说，他在这里受罪多少也与李修有关。 洛伦生却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笑着用胳膊捅了捅李修：“你好歹看看模特啊。你不看他表情，怎么确定什么力度合适？” 李修不以为然道：“他屁股早被你打肿了，有什么可参考性？我看看这支架转动的速度和软胶晃动的力度就足够知道大概了。” 洛伦生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好笑地看谢衣尘被刺痛自尊而羞恼地转回头。不得不承认李修这种正经的恶劣感是洛伦生学不会的，有时却能比他的恶意捉弄起到更好的效果。 十下很快打完，谢衣尘挨打时觉得痛挨完之后却忍不住想这就结束了？倒不是说他喜欢挨打，只是刚进入状态就停下，心中免不得抱怨白费力气。 然而他眼睛刚再次看向屏幕就见悬在上方的黑色细鞭转了下来，啪的一响，正中红心。 “啊啊疼！” 李修皱眉调出力度设置，看到默认的最大值无语道：“你设的？” 洛伦生嘿嘿道：“上次玩猛了，忘调回来。” 李修把力度一点点调小，一边看谢衣尘的屁股被抽的乱颤一边说道：“这种硬实的鞭子你也调这么重，真不怕把你哥打坏了。” 洛伦生解释道：“上次用的时候我一时没找到配套的鞭子就随便用了个软布条拴上面打的。” 谢衣尘听了心中来不及开骂就又被一鞭子抽的叫了出来。李修应该是把最小力度试完了又猛地调到了中间位置，没做好准备的谢衣尘被打的感觉比最开始还疼。 李修按下终止，单手按住谢衣尘臀肉露出完整的后穴，发现是前几下过猛已经打破了表皮。他翻出手机打开记事本把这一条记录下来，不满道：“注意事项里面说的太模糊了，这种程度的伤害应该提前说清楚才对。” 洛伦生也凑到谢衣尘后面检查一番，咂舌道：“幸好那天我没找到这鞭子，不然被误伤的就是我哥了。” 两人又一起研究了一下提醒危险力度的设置方式，全然不管眼泪又被打出来的谢衣尘。洛伦生回过头来见谢衣尘一脸强忍委屈的样子，略歉疚地安抚道：“别生气。等以后阿修收了你估计也要用这个机器，现在先了解一下机器性能也是为你好。” 李修不满地横他一眼，显然不赞同自己会收谢衣尘这个说法。 洛伦生摊手道：“打伤了总得负责吧，你不给小衣尘上点药？” 李修收回视线：“你的人，你管。” 谢衣尘也不领情，冷冷道：“多谢洛先生好意，我可以自己上药。” 李修又在平板上点出另一个界面。这一次上面列着十几张小图，每张图上都是谢衣尘按照某种姿势被固定住的样子。李修明知道这些图片是镜头捕获了谢衣尘外貌特征后自动与对应姿势搭配生成的图像却还是不由惊艳了一瞬，他随便选了一个，按下确认后便听见机器再次转动起来。 突然的失重感让谢衣尘心生恐慌，身体不受摆布地随着几处固定的板子移动起来。他的双腿被迫拉伸如劈叉一般在空中打开，腰腹弯曲，双臂展开贴在腿上，依旧正冲地面的姿势使下体全然暴露后方。谢衣尘从跟着移动的屏幕里看到因肌肉挤压而凸起的臀肉，一张脸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洛伦生惊艳地单指抚过他绷成一条线的大腿，叹道：“看不出来，你的柔韧度竟然这么好。” 李修检查一番，确认谢衣尘不是被强行拉开韧带后也满意地点点头，但不是为谢衣尘而是为这台机器。刚才有一瞬间他差点以为机器的自动感应系统失灵了才导致谢衣尘被拉开到这种程度，虽然对人不算重大伤害，但对一架强调安全的训诫产品却绝对是致命的。 后面软胶板的位置也可以调节。李修照旧抽了谢衣尘屁股十下后，想了想，把其中一个软胶板调下一点对着谢衣尘阴茎抽了五下。这个位置比较脆弱，他小心地从最小档开始慢慢调大，并且是一下一下的实验。饶是如此谢衣尘仍旧被打地惨叫连连，只是当李修实验完毕时，他受到责罚的阴茎却充血挺立，明明柱身还带着被责打的红痕却偏偏精神的要命。 李修终于好奇地看了谢衣尘一眼，只见已从屏幕中看到自己反应的谢衣尘羞红着脸，要低头却又正对立得杆子似的下体，只能自欺欺人地闭着眼睛。 洛伦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道：“衣尘你怎么回事？你该不会是嗜痛的体质吧？” 谢衣尘装聋作哑。其实他被机器拉扯摆出这种极限姿势的时候就起了感觉，只是强行压着不太明显，却不想被几下板子打得原形毕露。 好在李修的注意力很快回到了机器上面，他在平板上点了点，谢衣尘就又换了一种姿势。这一次他正面朝上，双腿折叠压向胸口，下体和臀肉对着李修和洛伦生献祭一般敞开。李修用眼神制止住洛伦生想要恶作剧的手，依旧只打了十下屁股就又换了一种姿势。洛伦生无奈地撇撇嘴，知道李修是不想被谢衣尘的反应浪费太多的时间。 谢衣尘又被调成好几种姿势，每个姿势屁股都挨上十板子。他本来就早被打得差不多了，这么几十下再打下来只觉屁股已经被打得烂掉了。他忍不住求饶却被洛伦生笑着威胁后又老实下来。李修从头到尾不看他一眼，从下一个姿势开始却把十下调成了五下。 终于，谢衣尘被调成了最开始的姿势。他看着屏幕上自己还有些扭曲的脸和肿的能看到血点的屁股，鼻头一酸忍不住又掉了两滴眼泪。 机器转动声再次响起，谢衣尘惊惧地看着屏幕，却见连着刑具的支架已经放下，转而换成一个布着密集小点的方盒子。盒子对着屁股放好后停了一会，小点中喷出一道道细细的水流。谢衣尘惊讶地看着那水流把自己屁股冲洗干净，然后暗色平面发出温暖的黄光把屁股烘干，最后又喷出一阵轻雾。谢衣尘的屁股明明已经高肿，整个过程中却没有觉得一点不适甚至疼痛得到了缓解，一些凝结的肿块也明显地化开。他低下头，便见身体下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水槽把那些那些水都接了进去，一点没有漏出到地上。 被打得大脑当机的谢衣尘第一个反应是，这个机器还真是很不错。 李修想了想，又给他喷了点治伤的喷雾。洛伦生不解道：“喷这么多做什么？太快好了就不长记性了。” 虽然打谢衣尘的主要目的是试机器，但洛伦生显然想顺便立威。 李修淡淡道：“你问问他，今天强制训诫师那十教鞭挨了吗？” 谢衣尘一颤，这才想起李修收自己之前他还是要赶到收容所去接受每天十鞭子的惩罚。他看看屏幕里上了药依旧高肿的屁股终于吓得放声大哭。 洛伦生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了。李修关上平板交还给他，眼角眉梢都带上了幸灾乐祸的笑意：“这十鞭子下去肯定破皮见肉，你记得好好给他治伤。” 这样一来，洛伦生之后几天不但不好继续打谢衣尘，还得小心伺候他上药养伤。洛伦生咬牙道：“你故意的。” 李修挑眉：“谁让你利用我？” 洛伦生撇撇嘴，忍了。 谢衣尘发泄地哭了一阵，终究是躲不过，赶在伍津下班前去了收容所。好在洛伦生还有点人性送他一起去，顺便用自己的势力提点了一下伍津要他收着力气打。伍津好奇地看了一眼意气风发的洛伦生和眼睛肿成桃子一样的谢衣尘，内心忍不住为两人编排出各种奇怪的剧情。好在他迫于洛伦生的威压不敢多说，否则谢衣尘可能真的会气到当场自尽。 从收容所出来，洛伦生坐在车后座让谢衣尘趴着好上药。李修说的不错，这十鞭子再收着打沾在已经充血到那种程度的屁股上还是足够让破了皮，露出下面的烂肉来。洛伦生懊恼地看着那一道道恶心的伤口，倒不是心疼谢衣尘，就是可惜这么漂亮的屁股被毁了，只能在腿间的嫩肉上过过手瘾。 谢衣尘挣扎着起身，冷冷道：“洛先生，请你自重。” 洛伦生惊讶他这么快又恢复了冷静，笑着安抚道：“抱歉，是我不对。可这车上空间有限，你还是趴着好，否则会碰到伤口。” 谢衣尘皱眉不肯，洛伦生无奈，只好坐到窗户边上，道：“这样行了吧，你枕着我的腿睡一会，这个姿势我也不好碰你。” 谢衣尘这才妥协。他今日才知挨打是件这么费体力的事，枕着洛伦生大腿没多久就睡熟了。 洛伦生先让司机去了一趟谢衣尘家，毫不客气从谢衣尘身上搜出钥匙后就堂而皇之一个人到他家给他收拾了些衣服和日用品，然后才带返回自己的别墅。谢衣尘醒来时便见自己的行李包鼓囊囊地放在地上。他懒得计较洛伦生算不算私闯民宅，低头想穿上裤子却被洛伦生止住了。 “这个点院子里没别人，你就别穿了，碰着伤口。” 谢衣尘默不作声，赌气似的把裤子一把提了上来，瞬间疼得失了力气。 洛伦生看着都疼得吸气。谢衣尘休息了一会才下车，也不要洛伦生帮忙自己提起行李包。洛伦生知道他今天被打得狠了心里过不去，也就不再做有损他男性尊严的事，由得他自己逞能。 洛伦生在前领路，顺便给谢衣尘介绍道：“白天带你去的是我自己家，现在只有我和我哥住。我现在带你去的是客人休息的地方，是这片院子里的B幢，阿修也住在那里。” 谢衣尘跟在他身后，走进所谓的B幢时忍不住再一次在心里感叹洛家的财大气粗。白天的小别墅精致漂亮，但明显是居家风格。而眼前的这座房子却像是豪华酒店一般，不仅有大堂，还有专门的小餐厅，比起酒店只差一个收费的前台。 洛伦生道：“洛家经常会有客人来访，尤其等过阵子过年了，来这里的亲戚朋友会更多，所以专门设了这么一幢楼，不过现在只住了你和阿修。因为人太少餐厅没开，只让保姆做了饭送来。不过你来了，可以你负责给阿修做饭。” 谢衣尘知道这么做是为了多给自己接近李修的机会，点头道：“好，多谢。” 洛伦生带他上二楼，让他在一个明显是下人睡的集中宿舍的房间里放下行李。谢衣尘也没什么不满，老实说一个人住十人间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放下行李，洛伦生让他拿出洗漱用品跟着自己出门。谢衣尘住的房间是走廊尽头的小间，一般客人都不会走到那里。往另一头走时，两人先后经过了棋牌间、桑拿间、游泳池，一直到最尽头的澡堂。 洛伦生讲解道：“除了澡堂这些地方都关着，阿修虽然有开启的权限但基本不使用。澡堂里有普通的淋浴间，你平时洗漱什么的就在那里。” 他说着突然想到什么坏笑起来，道：“阿修有时候喜欢到下面来泡澡，说不定会碰上，你记得把握机会。” 谢衣尘将洗漱用品放下，不满地听他说得好像自己是要献身一样。洛伦生却越想越有意思，笑道：“其实你这种样貌身材也是阿修喜欢的类型之一，要是他实在不肯你可以试试色诱，说不定就成了呢。” 谢衣尘冷冷地斜了他一眼：“类型之一？” 洛伦生咳嗽一声，解释道：“他这个人，比较博爱。” 谢衣尘道：“所以你判断他喜欢的标准是？” 洛伦生言简意赅：“漂亮。” 谢衣尘冷笑，被蹂躏了一天的心脏却舒服了一些，好像随着这句夸赞捡回了一点自尊。可惜他的屁股还烂着，所以这句话并不能让洛伦生在他心里提升多少好感。 自然，他对李修也没什么兴趣。他是同性恋不错，但不论李修还是洛伦生都早被他划入了浪漫体验的黑名单。谢衣尘只希望顺利让李修收下自己，再顺利过完半年的训诫期，然后就永远离开和这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走回到电梯门前时，洛伦生问道：“阿修住在三楼，要不要我带你去认认门？” 谢衣尘想了想，点头道：“麻烦你了。” 三楼和四楼都是给客人的房间。李修这会儿估计是去地狱天堂了不在，洛伦生便只让谢衣尘记个门牌就走了。 再次回到谢衣尘的房间，洛伦生吩咐道：“外面每天会有人打扫，但你这间房需要你自己保持清洁。桌上有训诫家规你尽快背下来，我希望我抽查的时候你最好一个错都没有。最后，从现在开始，我正式成为你的临时训诫师，你要直接称呼我为先生，我说的命令你必须得听，我也不想再出现你之前那种给我甩脸子的情况，明白了吗？” 他突然严肃起来的语气让谢衣尘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便不敢再怠慢，恭敬地站直低头答应道：“我明白了，先生。” 洛伦生立刻下了第一道指令：“脱裤子。” 谢衣尘愣了愣，洛伦生冷声道：“每次迟疑会给你带来十下责罚。如果再迟疑，我会开始计数，直到你执行命令为止。” 谢衣尘不敢再犹豫，立刻把裤子全部脱了，正要扔下时突然想起洛伦生白天的话，于是将裤子叠好了放在床上，然后才转身面对洛伦生。 洛伦生很满意他的乖巧，点头道：“跪下。” 谢衣尘豁出去了，只当自己的身体是提线木偶，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洛伦生走到房间里唯一一张书桌前取了一把戒尺，转身走回他身前道：“手伸出来。” 谢衣尘硬着头皮伸出右手，像是被老师或家长教导的学生。洛伦生一手捏着他手指使他掌心摊开，另一手把戒尺点在他掌心，说道：“知道错了吗？” 谢衣尘点头：“知道错了。” 啪。 谢衣尘本能地收手，却被洛伦生抓住只徒劳瑟缩了一下。洛伦生不在意他的反应，知道只有他懂得害怕才能起到训诫的效果，继续问道：“错在哪了？” 谢衣尘道：“我不该迟疑，先生发出指令后我应该立刻执行。” 啪。 洛伦生道：“还敢犯吗？” 谢衣尘忙摇头：“不敢了。” 啪。 “听话吗？” “听话。” 啪。 就这么一问一答，一直打完十下戒尺。洛伦生一松手谢衣尘就立刻用没挨打的左手抱着右手，低着头孩子似的委屈着。 洛伦生让他趴在床沿，屁股撅高。之前上的药已经被裤子擦干净了，洛伦生只好重上，边上边说道：“等下不准再任性穿裤子了，就这么晾在外面，反正顶多也就是碰见阿修。晚上清洗的时候小心点，完了自己再上一次药，记住了吗？” 谢衣尘应道：“记住了。” 洛伦生道：“之后几天我可能不能来看你，记得自己早中晚按时上药。伍津那边我交待了，他之后下手不会太重，所以你的伤最多三天应该就能好。如果三天后没好，我便当你又是任性不听话，明白了？” 谢衣尘羞耻的同时忍不住心头一暖，小声道：“明白了。” 上完药后没多久保姆送来饭菜，洛伦生再警告谢衣尘几句就走了，留他一个人吃饭。谢衣尘不敢坐，把椅子当桌子撑在边上把饭吃了。他突然想起洛伦生应该也还没吃晚饭，不过比起留下陪自己，洛伦生无疑更愿意回去和洛意一起吃饭。 说到底，洛伦生只是临时管教他罢了。 谢衣尘忍不住想起了李修。他总觉得李修看起来不像是想收自己的样子。可是除了孤注一掷，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